□陈溢
“阅尽寒暄与雨晴,人情物理易分明。倚窗端坐风云窟,把笔沈吟霹雳馨。莫道途穷文益贱,须知胆大事皆轻。只留方寸罗今古,守正无偏险亦平。”此诗为郑炳晃所作的赠方正同年一律。郑炳晃(1884-1966)乳名九在,学名炳章(璋)榜头镇东桥村人,15岁中秀才。这位神童秀才可以说是仙游著名的传奇式才子,建国后他亦是仙游县首届政协委员、省文史馆员,也是仙游科举史上的最后一科秀才,他诗文极佳,能七步成吟,出口成章,百年来郑炳晃的才气横溢轶事,成为仙游人所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。
郑炳晃在考中秀才时才十五岁,当时官方前来报喜时他人还不在家里,全家人便慌忙着到处找他,发现他时竟然还在和孩子们在比赛跳“粪池”。于是,他叔叔喊“狗在,你中秀才了,官家都报喜上门你还不回家”这一喊话不要紧,却把跳得正欢的小炳晃吓了一跳,他突然回过头来时,却扑通一声落到粪池中,惹一众邻里哈哈大笑的。从此,榜头老家人便把“狗在跳粪池,极好只平扯”当作教训孩子别再做冒险而又无益的事情作为“口头禅”,至今还在广泛流传。最值得称奇的还是他在九鲤湖祈求九仙赐梦的故事,不过因流传版本过多便不再多述,其中陈德铸先生所著的《仙子梦觉》一书中有些许记载。
郑炳晃作为少年神童,他国学方面的才识无疑是全县的翘楚,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对现代数理化也颇为熟悉。曾经有学生对此有疑问,而他又急于一时难表达清楚,干脆在课堂上跺脚为学生发誓曰:“我这样算是真的对,我要是骗你们的话,我会马上死掉的!”至今也传为佳话。不过是否为传说那样,却无人得知。
除此之外,他对于天文地理也很熟悉,对风晴雨露,预测如神,常常用其所学为乡亲们指导农事,颇受农家爱戴。他还会象棋博弈术,在仙游享誉颇隆,被誉为“东乡象棋博弈之翘楚”,并谓其仙游一大才子。同时,作为旧时代科举出身的秀才,他的传统书法也算可观。他曾经还不无得意地为自家大厅书写楹联曰:“怡情棋半局,传家砚一方”。可惜的是,现在郑炳晃的手迹已成凤毛麟角了。
如今,榜头镇东桥村他的故居仍存,始建于清末年间,坐西向东,占地面积957平方米,为二进廊院式建筑,悬山造,中轴线上依次为埕、门厅、天井、正厅。门厅圭脚上垒砌三层较大素面条石,往上为红砖交错垒砌。南侧建筑后期改建,北侧护厝歇山顶,次间山墙搁檩结构。整个建筑规模宏大、完整,保持了清代仙游地区民居建筑风格,存有清代雕刻精美的檐梁、门枕石、圭脚、柱础等。该故居对研究其宗族历史和清代建筑风格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,具有较高的历史、艺术和科学研究价值。